11月13日，国际学术期刊《Cell Discovery》在线发表了病毒学国家重点实验室胡志红/王曼丽研究员团队联合华中科技大学法医学系及金银潭医院的最新研究成果，论文题为Infection of Human Sweat Glands by SARS-CoV-2（《新冠病毒感染人体汗腺》）。该工作通过组织病理学和病毒学方法首次发现了新冠病毒能够感染人体汗腺，提示存在汗液和接触传播的可能。

新冠病毒（SARS-CoV-2）能够感染人体多种组织器官，在一些患者中还出现了皮肤病变的症状，提示皮肤可能也是SARS-CoV-2感染的靶器官。然而，目前尚不清楚新冠病毒是否能感染皮肤，以及是否存在皮肤接触传播的可能。作者通过对5例COVID-19死亡患者尸检样品进行研究，发现患者的表皮和真皮附属器官都有明显的淋巴细胞浸润及散在细胞坏死，浸润的淋巴细胞主要为CD3⁺T细胞、CD8⁺ T细胞及CD68⁺巨噬细胞等。在其中3例皮肤样品中检测到新冠病毒抗原的存在，主要分布于汗腺和汗腺导管中，在汗腺中的病毒含量更高。进一步通过多色荧光共定位的方法探究SARS-CoV-2在皮肤中的细胞嗜性，结果显示汗腺内层的Krt7⁺分泌细胞是SARS-CoV-2感染的主要靶细胞。对病毒与受体进行共定位分析发现，Krt7⁺分泌细胞同时高表达新冠病毒的受体ACE2和共受体TMPRSS2，这与该细胞中病毒抗原的高丰度分布一致。此外，发现皮肤有明显的血管炎症状，在血管内皮细胞中也检测到了病毒蛋白，提示血管在病毒的感染与传播中可能起到了重要作用。尽管该研究发现汗腺中存在新冠病毒，然而病毒是否能够通过汗液和皮肤传播，还需要后续的实验探究。

武汉病毒所刘佳副研究员、李玉凤博士生及华中科技大学法医学系刘良教授为该论文共同第一作者，王曼丽研究员、胡志红研究员和华中科技大学法医学系周亦武教授为共同通讯作者。该工作得到国家科技部“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应急专项”项目（2020YFC0844700和2020FYC0841700）；湖北省科技专项项目（2020FCA003）；以及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创新群体项目（31621061）的支持。

图示：SARS-CoV-2可感染人的皮肤汗腺。（A）多色荧光共定位揭示SARS-CoV-2在皮肤中的细胞感染嗜性；（B）SARS-CoV-2感染皮肤的模式图。